top of page

Group G

各為目標的三人沉默對視著。當甲斐田想偷襲長尾時,一路被ろこ追擊的セラフ趁亂成功傷害甲斐田後,拖著背後還在試圖攻擊的ろこ逃跑。當弦月震驚時,長尾藉機敲傷弦月後趁亂離開,留下兩個受傷的人完全反應不過來。

黑桃4_長尾景.jpg

長尾景

​卡面職業:法官

方塊7_セラフ・ダズルガーデン.png

セラフ・ダズルガーデン

卡面職業:小提琴手

梅花K_弦月藤士郎.png

弦月藤士郎

卡面職業:律師

梅花A_鏑木ろこ.jpeg

鏑木ろこ

卡面職業:錄音師

梅花7_甲斐田晴.png

甲斐田晴

卡面職業:司機

Writer / 飛べるのスズメ

  逼仄的空間。


  深藍和淺藍的棋盤格瓷磚交錯扭曲在一起,巨大的東倒西歪的、或躺或立著,充盈在由天花板、地面、石英牆所組成的四方體中。誤闖入此處的兩人各自佔據一個角落,緊抿著嘴角。另一個身影從看不見的地方竄上橫躺的白色騎士棋,在兩道瞬間掃過來的視線裡怔愣了一下,隨後自直徑約有半層樓高的棋子底座上一躍而下,靛色的馬尾順著氣流揚起再降落。


  沉默的空氣如同廣闊無風的冰原般凝固在他們之間,只剩下不知道隱藏在哪裡的秒針挪動以及國王棋旁那位灰髮青年經過奔跑後尚未平緩的呼吸。


  良久,最後進到這個小房間的那位一邊用餘光盯著黑色國王棋的方向,一邊用有些複雜的語氣朝著自己右前方開口:「弦月?」


  「啊、嗯,是我……那個,長尾前輩。」


  漂亮過頭的臉。被喊到的人緊張的捏著自己長袍的袖口,猶豫的向前踏出半步,然後停頓在那裡,藤紫色的低馬尾落在幽微的光線裡散著精緻的光澤。


  「哈啊⋯⋯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你啊⋯⋯」


  「你們認識?」


  唯獨被排除在外的灰髮青年皺著眉出聲。他警戒似的繃緊身子,無意識的握住掛在褲腰的車鑰匙,如同天空一般漂亮的藍色眼睛此刻銳利的在兩人之間遊走。


  「是⋯⋯我們大學在同一個法學院,姑且算是前後輩⋯⋯」弦月望向長尾,在得到默許般的沉默之後才繼續說下去,「那個,我叫弦月藤士郎,他是長尾景。」


  對方瞇著眼睛,像是在思考對於弦月的話語應該相信幾分。而後他彷彿注意到鑰匙輪廓硌在掌心的疼痛感,於是倏然鬆手,鐵片們碰撞在一起發出一點噪音。「我叫甲斐田晴。」他說。


  他們被邀請函召集,然後相聚在這裡――不是這個奇異的空間,而是更加輝煌、寬闊的宅邸――本以為會是一場愉快的遊玩體驗,卻不曾想彼此都接到一個來源不明指令,告知他們需要去獵殺的目標。而與此同時,他們自身也作為目標被獵殺著。


  誰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會是眼前人的目標。


  秒針行走的聲音,很小、很細微。在自我介紹之後三人都沒有再開口說話,甚至連呼吸都被放的很輕。弦月看上去很緊張的樣子,袍子的寬袖都被捏的出現一條一條的皺紋。


  「喂,我說,」長尾轉了轉視線把四周大約掃了一遍,然後累了似的席地坐下,「這樣僵持著也不是辦法吧,對於這個什麼前提都沒有的指示,你們就不會感到任何的困惑或是不滿嗎?」


  「那當然會不知所措⋯⋯」


  「那又如何?」甲斐田皺著眉跨出一步,離開國王棋的陰影範圍,冷白色的燈光打在他本就白皙的皮膚上,「我可不像你們互相認識。」


  長尾景扭頭盯著他,眯起雙眼彷彿審視般的將對方從頭到腳掃了一遍,然後意味深長的發出一個短促的音節:「哦。」


  隨後響起的是由遠而近的腳步聲,雜亂不堪,像是不只一個人。長尾和弦月同時瞥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彷彿想從白色騎士棋後方的一片漆黑之中先一步找到來人的身影。


  甲斐田順著兩人的視線看過去,又不動聲色的收回來,落在長尾外套口袋裡露出一角的法槌上頭。他悄悄伸手解下腰間的鑰匙,攢在掌心裡頭,繃著身子做了幾個深呼吸,而後跨出步伐衝向長尾。


  「欸?かい⋯⋯長尾さん!」


  「喂,你的目標果然是我嘛。」


  長尾扣住甲斐田舉著鑰匙尖端刺過來的左手腕,偏頭避開距離自己的臉只剩五公分左右的兇器,挑著眉笑了笑。


  「你⋯⋯」


  「啊,想不到這裡會有這麼多人啊。」來人頓了一下腳步,側身躲開背後揮舞的刀光,又伸手攔了攔差點衝過頭的少女,扣下她手裡的小刀,「我打擾到你們了?」


  「不、沒有⋯⋯」弦月快步上前,抓住僵持不下的長尾和甲斐田,試圖把兩人分開,「甲斐田さん,你先冷靜一下⋯⋯」


  「セラフ,把刀還我!」


  少女帶著怒意的喊聲壓過了弦月的聲音。她試圖撲上前爭搶被奪走的武器,卻一再的被セラフ以靈巧的步伐躲過。


  「ろこちゃん你先等等。」


  セラフ一邊閃避鏑木ろこ一邊把目光放在甲斐田身上,由上而下的打量了一番,而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隨後他刀尖一轉,大步繞過糾纏在身邊的鏑木ろこ,在眾人都反應不及的瞬間將小刀扎向甲斐田的右側腰腹。


  鏑木ろこ率先爆發出一聲驚叫。セラフ垂眼看著由於劇痛忍不住跪倒在地的甲斐田,從口袋掏出手帕把刀尖的血跡擦拭乾淨。


  「抱歉了,這個遊戲就是這樣運行的,雖然我們素未謀面⋯⋯算了,還是不要認識比較好吧。」他退至國王棋座旁,把小刀塞回尚處於震驚之中的鏑木ろこ的手裡,「好了,還你吧。快走。」セラフ最後瞥了一眼處在房間正中心的三人,反手抓著鏑木ろこ重新竄進黑暗裡頭。


  鑰匙掉在腳邊,身上被濺到了一點血。長尾略仰著臉看向面前表情都糾結在一起、冒著冷汗的甲斐田,很輕很輕的嘆了一口氣。 


  「弦月,我也要對你說聲抱歉了。」


  「甲斐田さん要不要先包紮一下⋯⋯咦?長尾前輩你說什麼⋯⋯」


  長尾沉默著起身,迅速的伸手從弦月外袍的內側抽出對方長期放置在口袋內的木製天秤,用秤桿砸在弦月的胸口,然後又在他耳邊低聲的道了一次歉,朝セラフ和鏑木ろこ離開的反方向奔去。


  弦月跌坐在地上,茫然的望向長尾遠去的背影,眼前一陣發黑。他用力的閉了閉眼,壓下胃部裡頭翻江倒海的不適感,轉頭撞上甲斐田望過來的視線。

 

bottom of page